秋叶声

【启月】曾经沧海难为水

被昨晚的启月甜哭了，今天来点咸的综合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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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青子衿，悠悠我心。纵我不往，子宁不嗣音？
青青子佩，悠悠我思。纵我不往，子宁不来？
挑兮达兮，在城阙兮。一日不见，如三月兮。”尹新月靠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二响环，口中轻轻呢喃，“启山，我等了你好久，你怎么还不来……”

一旁的小葵偷偷抹泪：“夫人，佛爷来信说快要胜利了，等胜利了他就回来陪您，您要保重身子。”一定……要等到佛爷回家来。

“小葵……”尹新月似是撒娇般，“小葵，可是我怕我等不到了……你看我都病了那么久，这病来果真如山倒……”

“夫人别说不吉利的话，您还有少爷和小姐呢，他们还那么小，您可不能丢下他们……”小葵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。

“安安……宁宁……我只求能和他一世安宁，却终是求而不得……”尹新月叹口气，“罢了……小葵，我死后……你和管家要照顾好我的靖安和姝宁，把他们送到我爹那，告诉他们……娘亲……很爱他们。把这封信交给佛爷，我想说的，都在里面了……”

“是，夫人……”小葵忍不住啜泣。

尹新月笑了，低低吟着，缓缓闭了眼：
“红藕香残玉簟秋。轻解罗裳，独上兰舟。云中谁寄锦书来，雁字回时，月满西楼。
花自飘零水自流。一种相思，两处闲愁。此情无计可消除，才下眉头，却上心头……”

“叮——叮——”手中的二响环滑落到地上，发出两声脆响。

小葵发现异样，出声唤着：“夫人，夫人，夫人……”终是无用，酸意涌上鼻尖，小葵忍不住哭出声音，“夫人！夫人——”

夜晚寂静，烛火摇曳，张家府邸哭声不断，震人心魂。

“轰——”

“佛爷，佛爷！”张副官匆匆来报，“佛爷，敌人快要攻上来了！”

“别慌，镇定点，快点疏散大家离开。”张启山研究着地势战略，不慌不忙地命令道。

“是！”

望着屋外战火硝烟，张启山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心慌。

“佛爷！您快走啊！”张副官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臂。

“你走！只有我才能拦得住他们！别废话了，快走！这是命令！以后……这军中之事就交给你了。”张启山扯下肩章塞到副官手中，赶走副官，独自面对一众敌人。

“新月，说好等胜利后要回家，要带你看尽山河江川的……我可能要失约了，又要让你失望了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“下辈子，等到下辈子，我赔你一生风平浪静，赔你一个幸福美满的家……”

“启山，你回来啦！”迷蒙中又看到尹新月笑着扑向他。

张启山张开双臂：“夫人，我回来了……”

轰——

一声炮响，张副官对着炮响的方向跪了下来，泪流满面的磕了三个头。

“副官，佛爷呢？”管家风尘仆仆的找到副官。

“佛爷……殉国了……”张副官死死地盯着张启山离世的方向，那个方向没有了敌人，也没有了那个他崇敬的长官。

管家老泪纵横：“晚了，还是晚了一步……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夫人仙逝了，给佛爷写了封信，佛爷终究还是没能看到……”

“夫人……也走了吗……”

张启山还是没能看到那封信。

风把信纸带到了张启山战死的地方，信中小楷秀丽细腻，只有短短几行——

夫君亲启，见字如晤。
启山，要好好吃饭，好好休息，保护好自己，你知道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。
我把靖安和姝宁送到我爹那了，那里很安全，你放心。
等你胜利了，要记得去我爹那把靖安和姝宁接回家啊。
你别担心我，我很好，病也好了，现在我特别想吃糖油粑粑和绿豆糕，等战争结束了，你要去买给我哦，亲自去！
启山，我会永远在你身边陪着你。
启山，我等你回家，我等你给我一个盛世长安。
新月书

曾经沧海难为水，除却巫山不是云。取次花丛懒回顾，半缘修道半缘君。

『张启山，我等你回家。』
『尹新月，我回来了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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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我的想象中是更虐的，结果写出来感觉还是不够虐，果然还是我的问题啊……